张弛这会儿可是兴致勃勃,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催着阎徵一块下楼,却见他这哥们打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跑去卫生间里。
“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关上门,阎徵靠着坚硬的洗漱台,跟他爸说了声好。
“还在军训?什么时候结束?”
“还在训,下周五汇报演出,然后就结束了。”
“正好赶上十一放假,回来吧。”
回去的机票已经订好,正躺在手机里,阎徵眼也没眨地撒谎:“爸,我十一估计没时间回去了,十一后就是校庆,校学生会要帮忙筹备。”
“好,校庆也是大事,多跟着锻炼锻炼,省得以后上班没有眼力见,”阎校元嘱咐道:“你是自己要学法的,就好好学,公司法务部里有很多还不错的人,下个假期我叫人带带你。”
“谢谢爸。”
“你去学法,我其实很开心,现在公司里的事你哥慢慢也都上手了,但他性子急躁冒失,不如你稳重,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注意不到的地方你多帮着盯住。”
阎校元年过五十,说话依旧铿锵有力,中气十足,阎徵把手机拿远些,眼角瞟见大理石的台面上沾着一撮干掉的牙膏,皱着眉抽了张纸把那块恶心人的污垢擦掉。
看着干干净净的白色台面,阎徵乖巧地回应着阎校元的话:“爸,我都知道,你相信我吧。”
他放慢语速,说得情真意切:“我也大了,以后会帮着分担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