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辽阔,人来人往,那么大的一方天地,那么多的人……
“你总该有正确的选择。”
美好的未来还值得少年人去探索,时方满他在说:不该是我。
初开的花虽然奔放热烈,但好在,多数并不长久。阎徵接下纸巾,低着头,梳上去的刘海不知什么时候耷拉下来,遮住俊秀的眉眼,半晌后才应了声。
“我知道了,哥,我们吃饭吧。”
时方满从没有机会了解真正的阎徵,以至于很久之后才知道,他是人群中少数的那种人,他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就像需要阳光,他需要时方满的爱。
21:12:29
噩梦
席卷全身的潮热烧的人头脑昏沉,而困倦在血液中流淌,对周围的感知力也已退化。汗液浸湿衣裳,黏糊糊贴在皮肉上,时方满终于意识到自己出了太多的汗,想着这是极不舒服的事情,想着要起身换件衣服再睡,但当思绪缓慢地转回来,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连手也抬不起来。
眼皮上下打架,眼前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时方满不禁怀疑:“这是做梦吗?”
努力掀开眼皮坚持了两秒,视线里落地窗处拉上的两片窗帘间留有一处空隙,空隙里大约一公分的透明窗户透过屋外无星亦无月的墨色天穹,站在窗边的人正伸出手,缓慢而细致地拉上这最后一块夜。
看着那个熟悉的轮廓走过来,脱了鞋半跪在床榻边,时方满疲倦地生不出任何想法,大概这真是在梦里,因为半合的眼皮中似乎还能看到阎徵伏在自己身上,将浸湿了汗水的衣服脱下来。
身子太沉,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时方满觉得自己似乎一会儿闭上眼一会儿又睁开,但无论看到什么都没有往脑子里去,迟钝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任何信息。或者其实他已经睡过去了,不过是一个梦。梦里阎徵还在跟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听也听不真切。
他看不到,自己躺在阎徵面前,消瘦白皙的身体正像一具被开箱检查的礼物,从白色衬衫最高处的纽扣解起,拽下束着细瘦单薄腰肢的深灰色长裤,阎徵的手指已滑向他身上最后一件屏障,一只细长的食指撑开富有弹性而崩的紧紧的布料,探进去又弯曲指节,从里面勾着边缘往下拉扯下那纯白色的四角内裤,把着腿弯抬起男人的一只腿,青年拎着从他身上拿到的战利品,轻快地扔到在一旁的沙发椅上。那白色的鸽子煽动翅膀,轻巧落在赭红色的皮面沙发上,静静围观着咫尺间,他的主人被高大俊美而面色潮红的青年搂在怀里,压在身下,在这场处心积虑的漫长夜里深深亵玩的每个镜头。
一向裹的严严实实,如今却赤裸不挂的人深陷在药物中,因为潮热而在枕头上床单上来回磨蹭。青年卡在腿弯处的手往上轻抬,往外掰开,身下那处怪异而叫时方满羞耻的地方便无遮无拦彻底暴露在阎徵眼前。这一次他跪在床边,压低上身将脸凑过去细看,距离极近,以至于呼吸声都打在时方满无意识竖起的汗毛上,鼻腔间也吸入了夹在淡淡的汗味间若有似无的体液腥香滋味。他以一个成年男性附带情欲的视角去欣赏和体味,所以一切都被笼罩上色情的滤镜:白皙下体几乎没有毛发,畸形的性器官娇嫩小巧,颜色如新生的粉白小藕。细短且发育不良的阴茎之下,肌肤像山脉和山谷一般波澜不平,两处凹陷的地方如藕中浅浅陷进去的小眼,阴穴外掀开的蝴蝶状阴唇模样精致,而后穴褶皱处细纹环成一圈,颜色皆是更深一层的红粉色,洞眼微张,随着主人有规律的呼吸声一动一颤,细微的幅度在情欲下放大了无数倍,趴在他身下紧紧盯着看的眼神慢慢恍惚起来,喉间阵阵发痒,混着不自主溢出的唾液含糊地吐出几个音节来:
“哥……”
“……奇怪……天使……”
他伸出指尖毫不犹豫地去摸那相对其他性部位而言最硕大,也是最诱人的阴唇,两处厚厚的蝴蝶翅膀般往外敞开的嫩肉刚一触上去时如水豆腐般滑嫩,但一施力戳上去,立刻便湿湿热热像猫咪微带刺的舌头舔在指腹上。捏擦揉摸,阎徵的呼吸声也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重下去,细腻的纹理在青年手上滑动,在他蹂躏间逐渐潮湿起来,些微黏腻的透明体液顺着贴在一起的洞道游出,缠在被拉扯开的阴唇上,又黏在阎徵的指头间,后来便泛滥起来,收不住地顺着洞口往下滑,透明的淫液流在股上,积在后穴里,被张合的褶皱动作间打出几个小巧的白色泡沫,色情而诱人地挂在那深粉色的洞眼间等着人去清理,去抚摸,或者是去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