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霞点头,示意他继续,钱程看着她,“只要你像刚刚那样点个头,让我和他坐一块儿就行了!”
章玉霞似笑非笑地看着钱程,“你要知道,你在我这儿的名声可不好,每科老师都向我投诉过你,上课睡觉、讲话、开小差……要不是你自己争气,总能稳占年第一,否则我也保不住你。把你这么个刺头放去好学生边上,万一你给我带坏了,那我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可没地方哭。”
“哎,咱也别说这什么劳什子的官话了。”钱程大大咧咧地挥手,毫不见外地拖了张椅子在章玉霞对面坐了下来,“明人不说暗话!陆瑜白的情况您也是了解一些的,说白了,那纯粹就是心病!”
章玉霞没说话,钱程继续,“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章玉霞失笑,“你不会想跟我说你就是那‘心药’吧!”
钱程想了想,大言不惭,“其实也没差,就是那意思!您也知道,我跟他,那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儿。”
“所以呢?”
“啧,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就是我在他心里,是有不同寻常的意义的!这样,只要我一出手,不能说药到病除,但也能把他的心病治好七七八八。”
章玉霞一脸狐疑,“那以前怎么不见你提起过这事?”
钱程挠头,“最近情况有点特殊……”
“什么?”章玉霞不解,陆瑜白一直以来不都一个样吗?
“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说,”陆瑜白的事情钱程心里有数,但他不会拿出来同别人大谈特谈,于是他换了个话题,“再说了,他现在这样脱离集体也不好啊,咱教学生知识,也要关注他的心理健康啊!您说是吧?!”
章老师失笑,倒也不怒,“还反过来你教育我了。”虽然钱程这话是有点没大没小,但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