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骄冷哼了一声,懒懒合上眼,翻了个身侧躺在地上,将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别人还行,就你烦。”
时却啧啧叹了声,颇不服气地狠狠推了一把骆文骄的脑门。
只这一推,指尖抚过的微热让时却有点诧异。他又伸出手去,将骆文骄额前的碎发拢向一边,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你这傻子,是不是发烧了?”时却皱起眉头问。
“……嗯?”骆文骄睁开眼,慢半拍地自己摸了摸额头,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上有点发冷,有点泄气地轻哼道,“打球热的,没事。”
时却被他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整得没了脾气,哭笑不得地道:“打球热的?你这么大人了自己发没发烧感觉不出来?还出来逞什么能。”
见对方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骆文骄慢悠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轻轻捶了捶腿,“没大事儿,可能是飞机上空调吹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时却看着身旁骆文骄波澜不惊的脸,倒觉得似乎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些。
“走吧,回去。”时却把书包拉链整理好,站起身来,朝骆文骄伸出一只手,“你东西放哪了,咱们早点回去吃个饭,你赶紧睡觉。”
骆文骄将埋进膝盖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或许是发烧的缘故,眼睛有些酸涩。
时却站在他身前的位置,头顶刚好散落下暖黄色的光,那张无辜又青涩的脸即使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仔细看来也显得格外柔软。
骆文骄稍微愣了一阵,不再还嘴,起身握上了时却冰凉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