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屁。”时却没好气地爬上床,疯狂地擦着脑袋上的水珠。
骆文骄“嗖”的一下把他手里的毛巾夺了过来,挂在自己肩膀上,转头进了浴室,一边道:“你太瘦了。”
时却忍不住朝他后背做了个鬼脸,扑通一下栽倒在松软的枕头里。
浴室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玻璃墙依旧布满着氤氲的潮汽。时却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明显没什么睡意。
他又想起白天那个吻。
那是他百般克制,却又情不自禁的越界之举。在万人的掌声与欢呼中,在无人注意的某个时刻,贪婪地、卑劣地亲上骆文骄挂满汗水的脸颊,企图让他明白自己古怪的心情。
他还想起骆文骄的怀抱,与他身体相接触的时候,那种温热的踏实感,一直萦绕在时却心间,久难忘怀。
而让他快要崩溃的是,这些感觉都让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深陷了进去。
时却把眼镜摘掉,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淅沥的水声渐渐停了下来。吹风机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骆文骄从浴室走出来,咔哒一下关掉了房间的大灯。
时却睁开眼,感受到黑暗里满身香气的骆文骄爬上床,躺在了自己身旁。
“洗好了?”时却小声问。
骆文骄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没有。”时却眼睛适应了房间里黑暗的环境,只有电视下面亮着幽幽的红光,让他勉强能看清不远处骆文骄的样子,“我还不困,但是今天明明也挺累的。”
骆文骄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很晚了,我明天一早可是要去训练。”
“嗯。”时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模糊的轮廓,并不敢再打扰他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