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两个人是真的很过分。”时却紧皱着眉头,俨然带着一种不理论清楚不罢休的气势,朝骆文骄正色道,“说什么‘我要有这身材指定比他打得好’,还说你就是个绣花枕头!他们是没长眼睛吗看不见你技术那么过硬,要不是因为腿伤了,今天哪轮得到他们赢?骂你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吐口水比中指?我没打得他满地找牙就算便宜他了……”
时却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大堆,又突然想到,这种时候把那两个混蛋的话告诉骆文骄似乎会让他更加不好受,连忙把后半截没说完的内容又咽了回去,时不时观察着他的反应。
谁知道骆文骄好像并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只不痛不痒地站在那里。
“可能人家说的有道理呢?”
他的声调毫无起伏,好像在说着什么客观的事实。
“啊呸。”时却满脸诧异,万万没想到这种话能从向来清高的骆文骄嘴里说出来,“你打球靠的是脸吗?不是,你靠的是天赋跟努力啊。他们是没看见你平常在篮球场里加练的样子,随便就能轻飘飘地说几句诋毁你的话。但是我看见了,谢诚队长大刘他们都看见了,你也看见了,你是脑子被砸坏了还是怎么着,还觉得那俩混蛋说得有道理?”
骆文骄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既像是惊奇,又像是在憋笑。
他本来只是随口开了句挖苦自己的玩笑,如他这般冷漠高傲的人,自然不会对旁人的几句轻视多作计较,也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自此备受打击、心灰意冷。
谁知一句无心的话,却让时却当了真,反过来说了一大堆的话来教育自己。
骆文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气得耳朵都红了的时却,突然有点想笑,可心里又隐约泛起一阵酸涩来。
好像之前没人为了关于他的一件小事这么生气,还跟人打架,打到眼镜都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