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回答,时却也从他眼下的青黑里读出了往日里没有的疲惫。
“你可以走了。”骆文骄闭上眼,冷冰冰地道,“不然你的朋友找不到你,会把整座楼掀了。”
时却愣着“哦”了一声,趁着骆文骄还没有生气到要骂人,穿着小黄鸭睡衣,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了出去。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了在走廊没头没脑乱转的谢诚。
谢诚顶着一头炸毛的金发,像头失心疯的狮子。
他瞧见时却像大变活人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得下巴颏差点合不上。他张大嘴巴,用人间喇叭一样惊世骇俗的声调问道:“却却,你怎么从文骄房里出来了?”
时却连忙拉着他远离了骆文骄的房门口,生怕他吵得骆文骄开门出来把他俩扔出这栋楼。
“你还问我?”时却有些没精打采地拽着谢诚的胳膊,一脸幽怨地道,“昨天半夜你出门回来以后,就没发现我不见了吗?戴着个耳机,屁都听不见。”
谢诚明显脑子没转过弯来,“哈?是我把你关外边啦?”
时却朝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吗?”谢诚连忙追上来,随他一道往屋里走着。
时却略微吸了吸鼻子,淡然道:“好像还行,没事了。”
“不对啊。”谢诚仍旧没头没脑地问,“那你怎么从骆文骄房里出来的?难不成是他大发慈悲,铁树开花,看你可怜收留了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