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谢诚出去时是带着耳机的,时却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等谢诚回来告诉他一声再跑出去。
身上越来越冰,时却正苦苦等待着屋内希望渺茫的回应时,走廊尽头处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时却扭过头一看,骆文骄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和棉拖鞋,端着一个脸盆和洗漱用品,朝中间水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瞧见时却哆嗦着站在房间门口,并没吭声,径直走进了水房。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骆文骄开始洗漱。
时却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起来,似乎最近每次和他碰上,自己都是一副窘迫丢脸的样子。
不到五分钟,水龙头就被关上了。时却连忙将脸正对着墙,好让自己看不见骆文骄冷漠又一脸奚落的神情。
骆文骄从水房走出来,见他还在,不禁有点疑惑。他来到离时却极近的地方,才站住脚,皱着好看的眉眼问:“你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抗寒能力?”
时却一脸尴尬,有些难为情地答道:“我……我把自己关在外面了,里面的人都睡了,听不见我敲门。”
骆文骄一愣,像是轻微地翻了个白眼,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敲了敲房门,不出所料,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种情况显然让骆文骄有些火大,这里住了这么些人,时却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半夜把自己锁在外面回不去的笨蛋。
骆文骄抬手,就差使出更大的力把门砸开,但被时却拦了下来。
“算了。”时却抓住他的胳膊,声音越来越小,“我看他们睡得挺死的,应该听不见,这么晚了把学长们吵醒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