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我还不至于吃小恕的醋。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本来他伤的就严重,我也一样很担心他。”
温叙的额头抵着迟早,整个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其实,习惯是一回事,渴望得到关注也并不与之冲突。
他之所以对温恕好,很多时候也是因为温恕本身。在所有人都围着这个会哭的小孩子转的时候,温恕却会屁颠屁颠跑到哥哥面前,把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分给温叙一半,说着一些“哥哥也是小孩子呀”之类感人的屁话。
温叙抬起头看着眼前气呼呼的迟早。
不过这个人不一样,如果说温恕愿意把他得到的好分给自己一半,那迟早怕是会把他的一切通通都给了自己。
“你想出国吗?”鬼使神差的,温叙问了出来。
迟早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一声,坐在温叙的旁边,整个人贴着温叙。
温叙舔了舔嘴唇,尝试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小恕要去国外念书了,我们也可以去国外领证。”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打气似的,继续说:“虽然那张纸可能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也没办法保证什么,但是只要我们在,就会有仪式感。”
迟早听到这些话,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一瞬间,好像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了一样,他挠了挠头发,又摸了摸鼻子,连揽着温叙的手都有些不自在。
“我,我们出去一趟肯定要花时间,铺子不能那么久没人打理,”他微微皱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定,“而且我没有签证,我太长时间不上学了,甚至不怎么会说英语。我,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最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解释道:“我还有奶奶要照顾,也不能离开她太久。我就像个累赘,被很多很多东西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