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恕知道余斯山是什么意思,心里暗笑这人的试探都快飞出天窗了。
他乖巧跪在垫子上,吃完了茶几上的一盘糕点,看着电视里无趣的综艺节目,直到余斯山匆忙赶回家,他对着这人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服软,示弱,伪装。
这是他新学会的,并且把这些都尽数还给了余斯山。
可这次,外有迟早拖延余斯山的时间,内有自己早已熟悉完的房间构造,他有绝对的自信能销毁那些恶心的东西。
一旦那些被记录下的影片彻底销毁,他就再也不需要伪装,可以一走了之,可以继续自己平淡而简单的日子。不必像一只宠物一样摇尾乞怜,低声下气地讨好余斯山,让自己整日活在恐惧和噩梦之中。
余斯山起床了,一番无趣的洗漱之后,是奔往公司的繁杂日常。
“小恕,待会王姐的资料你记得拿给小李,整理卷宗的时候也刻意关注她一下。”余斯山在工作的时候十分公私分明,尤其是在自己的岗位上负责这些个实习生的时候。
温恕拿着一摞卷宗,有点迷茫地点了点头。
余斯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下意识地敲了敲手指,温恕知道,他该出去了。这段时间他频繁地和法学院的领导有饭局,似乎在谈留学生实习就业的问题,如今又是一年开学季,余斯山也不会闲下来。
“我出去一趟,你忙完就先回去,点个外卖先垫着肚子,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