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我什么都说。”温恕赶紧吸了吸鼻子,神情认真。
“好,”余斯山点开的录像,对准了温恕身上的白色浴巾,“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学。”
温恕一愣,硬着头皮说道:“我叫温恕,在……在越城三中上学。”
“最初为什么要和我聊天。”
“觉得好玩,想……就是聊聊天。”温恕的声音越来越低,心虚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嗯?”余斯山瞪了他一眼。
他脆弱的心理防线全面崩塌,立马彻底交代了出来:“我想搞恶作剧,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答应和我见面,也是这个原因吗?”余斯山的话语中好像带着怒意,但是温恕的肾上腺素飙升,连手都在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温恕点点头,实诚地说道:“我想把对你的恶作剧拍下来,到时候给我室友看,要不然他们会嘲笑我的。他们不喜欢同性恋,我……我也不喜欢……所以我……我觉得恶心——”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这句话究竟该怎么说。最后把头都快埋进浴巾里了,也没能完整解释完。
余斯山把录像关了,他嘲讽地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看着一旁乖巧的温恕,说道:“以后我要叫你过来,你就得老老实实给我过来,要不然我就把这个录像发给你的老师和父母。你自己斟酌。”
温恕不知所措地靠在墙角,鼻涕还挂在鼻尖上,就被余斯山整个提着丢出了宾馆的房间,连带着他湿漉漉的衣服一起。温恕蹲在宾馆走廊柔软的地毯上,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泪。
但是这事本来就是他理亏,他又生怕余斯山真的把这些都告诉自己的亲人朋友——尤其是那个凶得要死的老师,只好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暗地里唬住余斯山,至少保住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