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帮你们涮。”话音刚落,便见段祁恩的手欲要伸向面前的公筷,陆奕然一惊,站起身来抢先那人一步,将公筷拾起,“还是我来吧。”他道。
陆奕然扬起嘴角,夹起一片肉放进锅中,随便搅了搅后,向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战战兢兢的将碗捧上前来,接过那块半生不熟的肉片。
放下筷子后,陆奕然将脸凑到段祁恩面前,轻声絮语,“你喜欢吃什么?”他没问段祁恩想吃什么,自然是知道那人对这顿饭索然无味,既然这样,倒不如借机了解一下那人的口味。
这人是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找他搭话的机会,段祁恩暗自腹诽。他没理会那人毫无营养的问话,随手将手边的一个啤酒瓶盖扔进面前的杯子里,看着盖子往水里沉了沉,扑腾几下后又渐渐浮上水面。
段祁恩用勺子将瓶盖捞出,放到陆奕然面前。
陆奕然怔住,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心脏如此的安宁,感受不到一丝跃动,同时,又一揪一揪的疼,疼得他喉咙作哽,胃酸回流。
聪明如他怎会不懂段祁恩的意思,瓶盖与水不能相融。
段祁恩在告诉他,你们不适合。
他对你的贸然闯入已经失去耐心,索性将你驱逐,并弃之不顾。
段祁恩收回手,便再无下一步动作,他靠在椅背上,右腿翘起架在左腿上,看着那人逐渐凝固地表情,身体僵成雕塑,而他只希望面前的人不是个傻子。
好一会后,陆奕然才踉跄起身,那对如海般深奥而不可测的眼眸,透着倔强自负的坚定,他将湿漉漉的瓶盖扔回杯中,拿过一支筷子将瓶盖死死的钉在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