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了。”
就在陆奕然快走出酒楼时,那头才不紧不慢的回了消息。
屏幕一亮,陆奕然便赶忙查看,眸光闪烁而颠动,像是流动着沉重的金属,确认那人并没有生气后,他不禁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
“你忙完再过来,我们等你。”他的心狂跳不止,再三检查过自己的话语,觉得没有不妥后才郑重的按下发送键。
“谁找你?这么急。”
大黄又叫了份小炒肉,将段祁恩面前空了的那盘递给服务员,并把一碟新的往他那推了推。
“无关紧要的人。”段祁恩挑眉一笑,轻描淡写的开口,舌头卷着刚塞进嘴里的青菜,嚼了两下,将其吞入腹中。
月色高照,夜空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都化不开,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已将近九点。
兜里的手机不厌其烦的震动了一遍又一遍,坏心眼的主人才慢吞吞的取出手机贴近耳边,慵懒的像只饱食餍足的猫。
电话被接听后,话语便如暴风疾雨般向段祁恩涌来,“祁哥,你可要救救我们,我们干坐在那两个小时了,就等你来!你不知道,老板的样子有多恐怖。”郑智浩悲恸道。
两个小时,五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的老板亦不点菜,就一直立在窗旁看着楼下,能将门口往来的宾客盯出花来,除去客套的寒暄以外没再与他们交谈,把他们全权当成透明人。
那人脸上虽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眸中不带半丝起伏,举止大方却拒人千里,人只是往那一站就有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场,如今,他们对阶级不同带来的强大压迫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