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他声线沙哑,有一种冷金属的质感。
此刻万籁俱寂,车内车外仿若世界两端。
同伙
男人的唇上有不少伤痕,全是自己给咬的。段祁恩将男人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在帽檐上弹了一指,男人抬头看他,就见青年的嘴一张一合,“别,让,我,再,逮,到,你。”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口型能清晰分辨出他的话语。
将车门关上后段祁恩便站到后方去,目送车子离开,女孩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与他道别,灵巧的小嘴微笑着,露出几颗不齐整的小白牙。
汽车变成一个黑点逐渐淡出人的视线,段祁恩不禁陷入沉思,他并不亲近于人,却意外的人缘颇好。
他望向天空,轻松的长舒一口气。
飞鸟轻盈的翅梢划过堆积的云层,天空仍是一脸安详。
赵正几日没联系他,这会竟突然找上门来,听那人吞吞吐吐了半天,原来只是想请他吃顿合伙饭,段祁恩调侃老头的不豪爽,请人吃饭还扭捏起劲来。
两人到了“伍日坊”,进去后就见赵正朝着一个方向挥手,那边坐着两个男人,已经划着拳喝开了,赵正招呼段祁恩跟着他过去,“大黄,二勇,小祁哥。”赵正才刚坐下就去摸酒杯,稍微发红的面孔徒增几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