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然顿觉惊悸不安起来,被那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怎么解释?虽脑内有着成片的问号,但作为一位“上司”兼年长者他还是清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坐回座椅上。
“嘿!小祁哥。”
吧台的“程先生”向段祁恩招了招手。一般的客人会喊他“水吧仔”,但熟客都会称他一声“程先生”,程先生是店内的招牌调酒师,跟普通酒保不一样,他的酒挑客人。
“想喝点什么?”程先生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眉毛浓黑而齐整,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嘴边还挂着儒雅的笑容。
“Lime,谢谢。”段祁恩指了指手臂上的伤口,勾唇深意一笑,“那太可惜了…”程先生轻叹道,眼中却没有一丝惋惜的情绪。
听着他们的对话陆奕然顺着段祁恩手指的方向望去,白雪皑皑的绵长山脉被挺拔的松柏环绕,有只驯鹿立在中央,一岔直立着的茸角显得倔强、刚硬,四条健硕的腿,凝聚了它全身的力量,背靠磅礴山河正与你相望。
臂膀上的刺青活灵活现,似要呼之欲出。
在酒精的驱使下感官被无限放大,暧昧的灯光让人意乱情迷。
陆奕然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泛着微红的刺青中央虔诚的印上一吻。
段祁恩只觉微凉的肌肤有一处正被温暖的软肉覆盖,令他顿时寒毛直竖,一股躁劲倏地升腾,他抬手,一胳膊肘便撞上陆奕然的人中,将那人创的磕破了唇,嘴角渗出一丝刺眼的猩红。
“娘们。”
段祁恩甩下一句,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