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然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出了神,下意识的摸出一支烟,刚想点燃,手又放下,他自嘲的笑了笑。
段祁恩于他就像这烟一般,知道吸多了不好,不吸却更难受。
一支烟过后,陆奕然走出去靠在车门上,吹着凉风,又烟又酒,现在他身上的味定是够呛,他不想让段祁恩闻到,他一边想着,一边不着调地踢开脚边的几块碎石。
当他再次步入店内时,就看到这么副场景,段祁恩胳膊肘撑在桌上,头仰着,手里举着一本牛津词典,书遮住了他的脸,仅露出下巴,看不到表情。
陆奕然找了张椅子坐了过去。
段祁被他惊扰,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拒绝了这人。
“累不累,你挨过来,把我当靠背。”陆奕然语气平和,就像面对的是至亲密之人,“你对谁都这样?”段祁恩不去看他,手指飞快地又翻了一页。
“只有你。”
陆奕然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这晚,期间来过三两客人,每次在段祁恩接过客人递来的商品准备结算时,都会被身旁的陆奕然抢在他面前。
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显然现在就是。
段祁恩将几包烟和几盒杜蕾斯扔进那人怀里,又走到冰柜前拿了两瓶水一并塞了过去,“出去,别搁我面前。”他不悦地皱起眉,把门甩得极响,要是这人还在他面前晃悠,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他大打出手。
段祁恩自认并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天大地大他的意愿最大。
对此,陆奕然表示,好的,没问题,你说的都对,自己招惹的祖宗,横竖都得捧着、哄着,他是乐意得紧。
被“赶”出去的陆奕然四仰八叉的坐在店外跟个大爷似的,但凡手边有根牙签,他都已经拿来剔牙了,虽说他人坐在外面,眼睛却一直透过玻璃往里看,段祁恩的一举一动他是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