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到死都没有原谅母亲,没想到这竟然是一种病。
林鼎年恨了一辈子究竟在恨什么?他无数次骂林笙,不要像你妈一样。可笑的是,这个病是遗传的。如今林笙也跟他母亲一样,变成了一个离开 Alpha 就会活不下去的 O,最后只能以死亡来解脱。
可那是屈柏远,他死一万次都不愿从中解脱。
怎么可能是被迫爱上他的?怎么可能是欺骗性的爱意?他就算病得疯了也丝毫不会怀疑他对屈柏远的感觉。
林笙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屈柏远说,我喜欢你跟信息素无关,希望你也一样。他还说,如果你被信息素干扰了判断,你要记住你很喜欢我。
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已经不记得了。
屈柏远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他那么憎恶由信息素产生的关系,而他们之间恰恰就是最致命的那一种。
林笙记起一年前的那个夏日,这座城市阳光灿烂,道路两旁的木槿花开得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屈柏远时,心里涌起的感情那样热烈。
冬日的 C 市死气沉沉,天空像是蒙了一层灰白的纸。
寒风从光秃秃的木槿树中间穿过,钻进他的身体,林笙打了一个寒噤,双手抱住自己,对晏乐言说:“我们去医院吧。”
晏乐言又重新拦了一辆出租,把冷得发抖的他塞进车里。
屈柏远忙了一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才看到林笙给他发的一条信息:“我生病了。”
他马上打电话过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林笙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像是在睡觉,“屈柏远,” 他轻轻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
“…… 我刚刚睡着了。”
“生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