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你别难为自己。”
秦锦何冷笑:“你爸把我从孤儿院中领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不过是讨你开心罢了。你以为你对我做的事他不知道么?他一直都知道,并且默认这种事,只要你在人前人模狗样,顺利成为他的继承人,他才不理会你背地里玩得多疯狂。他曾经还告诫过我,让我乖点,顺从你,别做无谓的挣扎。”
“我不得不说你们父子俩还真的在某些方面是如此的相似,都是一样的冷心冷情。所以我恨呀,我多么希望看到你们俩父子相残的局面,于是我故意阻挠你的计划,让你误以为我听他的命令办事。”
秦释眉头紧皱:“既然如此,你为何选择这个时候说出来?”
秦锦何仰头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两眼眯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你可以当做我心血来潮吧,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是吧?哥哥?”
秦释忽然凑过来,一手撑着墙壁,正欲吻上他的唇,却在相隔一毫米的地方顿住,转而在他耳边低声温柔的说:“别模仿他,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秦锦何觉得很好笑,这么多年来,秦释不就是想让他模仿那个人再像一点么?
他被迫去学习模仿那个人一举一动,吃饭要斯斯文文,脸上总是一副天真的表情,见到秦释要对他笑,甜甜地喊“哥哥”。
秦释请了画师专门来教他画画,那人生前所画过的作品,秦释都要他一张张临摹出来。
有一次,他生气地撕了那人一幅画,秦释顿时暴跳如雷,用鞭子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甚至差点打断他的腿。
事后在医院里,秦释居然说巴不得他腿断了,让他一辈子病怏怏地坐在轮椅上,这样才更像他亲爱的弟弟。
秦释对他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在他成年后,脸上由于失去了以前柔和的轮廓,便被抓去整容削骨,照着秦释弟弟生前的照片,整到秦释满意为止。
如今想起来,那些事仿佛历历在目,他都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释离开后,秦锦何又被带回监狱里。
秦锦何躺在硬板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秦释今日见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