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博的镇静让肖湛稍稍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能让顾燕燕崩溃到失态的男生，多少有点能耐。

肖湛放下胳膊，朝王亦博的方向横跨了两步站到他面前，一张平静如水的面庞出现在肖湛眼前。由于夜色半暗半明，肖湛没有掌握好距离，走过去的时候离王亦博挨得近了些，他甚至都能感觉到王亦博呼吸的气息。

“我去！”肖湛心里暗叫，“不能往后退，退就输了气势。”愣是忍着没动。

任由肖湛嚣张的气焰扑在自己脸上，王亦博也没有动摇，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静静看着月光下肖湛的脸。

这是一张俊秀清雅如白玉兰般的脸庞，棱骨分明，眼如落花，眼角微微下拉，虽然横眉冷对着自己，但微微皱起的眉头，让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有一缕天然的忧郁在脸上游弋。

这是王亦博人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一个人的脸，而且还是一张男生的脸。或许是因为这张脸过于帅气，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是怔怔地看着，仿佛再看下去就能看穿这张脸庞的主人长年积郁的怨屈。

肖湛被王亦博这么看着，感觉自己像个犯人被审视一般，很不爽。他平生第二讨厌的就是处于下风，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两个人只是平端端地站在那儿，可王亦博就是有本事让人觉得他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

肖湛张开嘴，低声说道：“怎么，刚刚调戏完我学妹，就想这么走了？”

“我没有。”王亦博终于开了口。

“没有？”肖湛自嘲似的笑了笑，立刻转而严肃地问：“难到是我学妹调戏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