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我也不认为是我的错,这里又不是因为我才存在的,中间那道屏障也不是我有意为之,许愿到底有什么条件也不是我决定,为什么遇上不能实现的就怪我!”

他已分不清女祭司的话是吐槽还是抱怨,亦或者其实两种心态皆有,但就她脸上的表情而言,应该还是后者可能性更大。

从小到大被灌输村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长大了又被村里强行禁止使用能力,没有任何拒绝权利被冠以这样的身份。

不用多说也能感知其中的情绪,一定是压抑、不满、怨恨等等混合起来,然后又得用没关系三个字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就是不介意这种事,是心甘情愿为村子做每件事的。

“这话由我来讲可能不太好,可是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

这个村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村子,双属性消失的原因没查清楚之前,不管是你还是村民都不该认定错在你,也许真就是村子自己的问题呢?

你和那些曾经拥有双属性的人,以及后来只拥有单属性的人,或已经没有属性的生物, 哪个不是独立的个体了?

他们既然可以享受独立个体的权利,那么你理所当然也有这样的权利,要不要使用的权利也握在自己手里,凭什么为了他们抹杀自己?

“当然如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不能用这个理论来讲了。

因为是自己心之所向的事,所以就算选择的结果是不幸,那也是自己应该承担的代价。

不过我觉得你心里并不这么想的,如果给你机会选择为了村里还是自己,你应该大概率会选择后者吧?

我这话可不是批评你自私,只是以为被人那样不公平对待,心里产生了负面情绪很正常,生出想为自己活一次的念头也很自然,谁也没资格阻止你这么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