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着他的手,想让他摸摸,甚至还使起了平时用的撒娇伎俩,甜腻地拖着嗓子求他。
棠翎垂睫,用指腹沿着那道伤痕轻轻摩挲,他说是道没长好的伤口,我说以后也长不好了,然后就这么在他面前将水果刀刺了进去。
棠翎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声音发寒:“于真理,你突然发什么疯?”
我自然道:“我想好了,我觉得我还是不想让你一个人。一想到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我也不要等到明天了。”
“你觉得活着就是为了我?”他阴鸷地瞥眼看着我,又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轻描淡写道,“过段时间你回头看,说不定还会想不如一开始从没认识过我。”
我没答,只是手上继续使了力,刀尖彻底没进伤疤的起点。我再把刀往下拖,一顿一顿地沿着旧伤口行进,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今晚宴会的主人公,简单分个蛋糕而已。
顺着轨迹,血冒冒失失地渗了出来,可惜的是我没能把刀插得足够深,所以还没淌过半圈,手臂上的鲜血就开始慢慢凝结了。
棠翎起先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们都平静地见着鲜烈的血水往外涌,像是在远程电子观摩一场火山的爆发。
过了片刻,他一下拽起了我的衣领,脸侧的皮肤因为用力而紧绷,手背的青筋也乖张地耸起。他把刀拽了出来,掐住我的手腕,用力摁在伤口的血管近心端上,也借着这个姿势彻底制住了我,一下把我锢在了池塘边的假石上。
“能不能有点出息?!用死威胁人,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