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翎对上我眼神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我也没主动提什么,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走在他屁股后边,可刚走到客房门口他突然停了,我之前一直都没敢抬头看,一下没刹住车撞到了他的后背。
棠翎冷着脸,带些攻击性地转身过来,向我腿间迈了一步,我莫名腿软,一下跌坐在刚刚摔出来的箱子上。
他又俯下身来,握住了我的手,抵在了自己的额上。
“没烧了。”
我喉头梗了梗,一下明白了他那没讲出来的后话。
脑子一乱,我开始找起一切借口:“我衣服穿不了了,太脏了。”
“起来,给你拿衣服。”
我一抿嘴,反而往后瘫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就软在行李箱和墙面围成的直角之中。
搪塞一问是一问,我也没管前后冲突的事了:“我就穿身上这件。”
“外面二十五度。”
我没说话,只把自己大半张脸都往外套里缩了,只露一双眼睛出来看着他。
“随便你。”棠翎扣住我的手腕,“我拿我衣服。”
我一指我斜在一旁的包,那里面有一件同样在广州十月末穿不出去的外套,故意道:“穿那件不行吗?”
棠翎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那件starter的古着:“给你了就是你的。”
我被他总是强调泾渭的话惹得难过:“我才不要了!”
没看棠翎,我垂眼哽咽道:“……那件衣服已经被我穿的全都是我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