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觉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四年前白玛有一场大地震。”
“舍业寺这些年来只有你了?”
淳觉摇摇头:“两个师叔也留在这里了。还有附近的好心人来救助,金居士、刘居士、张居士……”
听着他报菜名似的一大串“居士”我都脑袋疼,这怎么知道谁是谁?
不过出家人果然就是擅于给我们这等俗人解惑,我马上就知道了“金居士”是谁。
跟着淳觉走到斋堂,他立马就朝迎面走来的妇人行了礼。
我定睛一看,那不刚刚坐海湛腿上那女的吗!好家伙,这是内部消化啊。
金居士叫金花,就住在舍业寺下面的小村里,也是因为四年前的地震,成了寡妇。可能是看淳觉一个小孩收拾灾后的寺庙可怜,她自那时起便上来一起帮忙,主要负责寺庙饮食方面的工作。
为了压下我脑里那些“漂亮寡妇俏法师”的构思,我只好把力气调到脸上来,摆出了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来向她打招呼。
谁知金花瞧我跟瞧见亲儿一样,颇豪迈地一把把我抱进怀里。她很高,于是我一下被迫埋进了她的大胸里。
哪怕是同性恋,在这瞬间我都有了流泪的冲动——真的好软好舒服,可能这就是属于女性的魅力吧!
虽然我对寡妇姐姐的印象很好,可她端上来那一桌菜确确实实地让我两眼一黑:酱黄瓜、腌萝卜和小米粥,一点油花也瞧不见。
她张罗着开饭,还贯彻军事化管理似的强迫和尚报数。
舍业寺真没几个人,到了饭点一张八人四方桌都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