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后棠翎转过了身,眼神并不落在我的身上,却紧紧地、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莫名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犯梦游症,是棠翎一次次捅开了我那些沉甸甸的幻觉,再一次听见世界的声音竟也是这一刻,我听见他鼓动的心跳,杂乱无章的,沉闷不安的。

那时候我还以为棠翎真的有多舍不得我。

第32章

病房飞进来了一只乌鸦。

我已经和它对视了快整个上半程夜了。

醒来之后我就再睡不着,因为白玛最近实在湿过头了,日日下雨,导致我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夜里就跟有小虫啃骨头似的痒。

在病房呆了一天还多,医生给出的口径是“脑震荡得留院观察”,于是我就死乞白赖地在病房里睡了一整天。中途棠翎过来看了我两次,他最后走的时候说要处理点事,让我就在诊所等他。除此之外他就没再说过什么了,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望着我。

其实我没什么事,除了淤青以外就只是把头磕破了点儿,缝了十二针。但为了缝这针,护士给我把后勺的一块头发给剃了,弄得我十九岁就被迫体验了一次斑秃。

病房空荡荡的,我不懂白玛的诊所为什么生意不好,一天了连水都没人吊。

我想这说不定是因为通往对岸的桥已经开放了,而大家都习惯于在高发达地区寻求荫庇。

我走出病房,给自己的理由是上厕所,虽然被值班的护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