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前台被围得水泄不通,路人驻足看戏,有些学生也好奇凑过来看,于是老师们在面临烂摊的同时还得回头去维持秩序。
我踮了脚都瞧不太清,于是一个人从清洁间后门穿到了前台背后,而陈醒就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裤边,青筋古怪地耸起。
我缓缓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却看见了有些疲惫的棠翎。
一个中年女人竟跪在棠翎面前,双手合十,她好像长长的哭叫了一声,又开始惶恐地请求着什么。
周围太吵,我听不清她说的话,她在对棠翎请求什么呢?
被所有人围在里面,棠翎好像一只被关进牢笼任人观赏的动物,白色衬衫浅色头发,我想说不定他也是山里的白孔雀其中之一。
女人张皇地拽住棠翎的裤脚,而棠翎只是麻木地看着她。
然后女人开始磕头,跪在他脚边磕头,哭得一声比一声凄厉。
我被这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把杂物箱上的闹钟碰下来了。
闹钟摔在地上开始错乱地响起铃声,在一时间我没能反应过来去按停它,而是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像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棠翎应声朝这边望来,碰上他的目光我一时间惊惶的说不出话,第一反应竟是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