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棠翎的手臂上,棠翎抓着我的后领把我往外拉:“热。”
话罢他就起身从阳台外拖进来一个大纸箱,我探过去一望就瞧见三片灰旧的扇叶。
“把厨房第二格抽屉的螺丝刀拿来。”
我点了点头,起身的瞬间就感到了迷幻程度的晕头转向,跑到厨房去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撑着洗碗池干呕。
有一种食管气管都收缩到绞在一起的错觉。
听见脚步声,我却有些做不出反应,只乏力地趴在了桌面上,大概是以一种十分搞笑的姿势。
棠翎从后面把我拉起来:“手好烫。”
然后他伸手探着摸我的额头,拧了拧眉:“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我心想,知道,太知道了。但我刚刚太想见你了,也想着,如果因为发烧你不得不关照关照我,大家就可以自然地模糊掉蓝色巴黎里讲的那些烦心话,模糊掉我自以为是的仅持续十几小时的冷暴力计划。
“以前我每天都给你发消息吧。”
“但昨天我没发。”
棠翎模糊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也不主动找我一次呢?不觉得奇怪吗?”我感觉脑子烧短路了,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要是昨天我被张勇砍死了呢?有的你后悔的!”
棠翎没回答,只把我抱回了沙发上。
他家里什么都少,就是药多,柜子底下放着两个分层的药箱,我看着他蹲着翻药,大概他从不照顾人,做起事来还是显得有些忙乱。
于是我也蹲在了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膝盖,还自己把他找出来放在一旁的退烧贴给贴上了。
“怎么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