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要去一趟自由国,你要不要来?”棠翎问。
我一头雾水,却还是点了点脑袋。
吃完饭之后我们去到曾经的自由国。令人诧异的是,那门前豪情满怀的“愿人人在此找到自由国”已然无影踪,取而代之的是霓虹闪烁的“蓝色巴黎”,蓝色和巴黎中间还有一弯小小的美人鱼。
可惜仍然换汤不换药,里面的装潢也没有什么改变,不管它是自由国还是巴黎,它都只是白玛的夜总会。
我们进去的时候蓝色巴黎里正放着混响拉满的怯,女声甜腻得过分,和容祖儿的风格不太搭。
坐到吧台上后棠翎随便要了一杯啤酒,和酒保说了一会儿话,他们似乎认识。
我正琢磨棠翎把我拖来这里干什么,蓦地,整个蓝色巴黎的灯光都黯淡了下来,音乐也戛然而止。
柔然的音乐响起时舞池前的小舞台上方的灯光也亮了,浓郁的蓝色泼了下来。
我听前奏,好像是我和棠翎遇上的第一晚,他家隔壁工作室放过的烟霞。
被光晕簇拥着的是个女人,穿着洁净的白色长裙,她正站在舞台中央。
虽然很难,但我隐约看出来那好像是陈无眠。
陈无眠眼皮上有大颗的银色亮片,头上戴着一顶艳金色的长假发,粗制劣造的可怕,却在蓝色巴黎熏情的灯光里显得不那么夸张,好像她本就该属于这里,至少本就该属于这个并不大的舞台。
我突然有点恍惚,分明没过多久,我却觉得这段日子在白玛经历了许多,上一次我看陈无眠表演还是和张勇一起的,而张勇这孙子最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身边的棠翎只是有些麻木地望着台上,望着在那个小小舞台上唱歌的白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