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棠翎刮了刮我的喉咙,没有说话。
我耷着眼掐住他的喉咙,却没怎么用力:“上次我说过你第二天装失忆我要杀了你吧,结果第二天你那个样子和装失忆也没什么两样。”
他迷离地握着我生茧的指尖吻了吻,又沙沙地开口道:“楚楚。”
“你是楚楚。”
烟雾或许飘进了我的脑子,把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部遮住了,我开始觉得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棠翎,也只该有他。
上次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还是对待低音提琴,所以我清楚丢掉世界的唯一之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抱着他的脖子哭,他不明白我在哭什么,但把我抱得很紧。
第16章
我倒数第二次见到陈无眠是大桥竣工的一周后深夜,她正在画室背后的街角撕着电线杆上的小广告。
散着一头蓬松的卷发,穿着招待所的劣质浴袍,她的神情和动作都显得有些狰狞。
当时我只是出来买保险套,而棠翎在家里给我煮面当夜宵吃,吃完打炮,而最近我们几乎每天都是这种生活模式,我想这世界上最幸福的蛀虫可能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