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能棠老师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陈无眠打断我:“你在乱说什么?你了解棠翎吗,这白玛里只有我最了解他,他一定是讨厌我了。”

我失语了,懒得再开口说话。

就像是要努力证明什么似的,陈无眠又迫切道:“他不用漱口杯,因为他说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人往他杯子里撒过尿。他不再开车,因为就是交通事故让他进的监狱。他以前在清美学雕塑,大一的时候他买了一辆二手的电瓶,我坐在后面,骑了一个多小时去了什刹海,太阳很大人很多,所以那天我牵了他的手。”

她红着眼睛看过来:“这些事他有对别人说过吗?没有吧,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我开始有点难以给出回应,她确实在说一些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棠翎。

像是鼓足了半生的勇气,陈无眠竟恳切道:“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我想和他见一面。别说是我找他,不然他一定不会来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无眠突然哭了,悲拗的面容看得我也能感受到骄慢后的挣扎。

第14章

打电话前我听陈无眠说了不少,她好像很难找到一个倾泻的出口。

“棠翎是被我带来白玛的,但这里太小,这里的人太迂腐、太陈旧、太在意彼此,我想棠翎在这里过得并不快乐。或许城市会比想象中要好,城市里的人步履匆匆,大多只在意自己,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多余的目光刺伤他了。”

最后她说,等她风头避过后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我问正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