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最亏的那不是那姓凤的?”厉章玉没抬头,慢条斯理削着手里的苹果,耐心削了一整条皮。
“有屁快放。”仇喜看着厉章玉开始啃削好的苹果了,他确实不应该抱有期待以为这杂种良心发现削苹果是给他这个病号吃的,“求人办事也没点自觉。”
厉章玉以高位姿态俯视垂眼盯着仇喜,边盯边咬苹果,嚼得脆生生作响。
让仇喜最瘆得慌的情况,莫过于厉章玉以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疯狗的想法总是一茬一茬地往外冒,所有有关的人都必须被霍霍掉一层皮才得作数。
厉章玉走后,仇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边数天花板上的拼凑板块数量,一边想厉章玉刚说的话。
成年人交往都是以利益为标准,利益所驱聚集离散,厉章玉给的条件对于仇喜来说是难得的利弊平衡,互利互惠,但做起来却让人有些恶心,就跟把被打碎的古董瓷器重新粘合起来,送去做展览,再高超的手艺也不可能重返原样。
按照厉章玉以往的行事习惯,他本应该更倾向于造个赝品去展览,而不是费心费力送去个破烂真货。
这么一想,仇喜豁然开朗,难得抓住个能牵制厉章玉的东西,被撞进次医院也不亏。
第22章
才两个月多,云鸯出院这天,恢复能力挺强的仇喜也能坐轮椅出去勉强稍微站起来逛逛了。
管家推着仇喜溜了一圈刚回来,还没进病房就看见云鸯病房门口站着两三个人,仇喜一眼就看见其中的凤亭。
管家问用不用再转转,今天天气好,
仇喜让管家推过去,说不用,要跟旧相识打个招呼。管家默不作声缓缓推着轮椅向凤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