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吧……”
方仲辞顿时怔住,脸上没皮没脸的笑也僵在了那里。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手绢的款式,是他父亲,老方局一直用的那种。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起了手,接住了被证物袋包裹的手绢,他笑得有点难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哪里来的?”
江恪眨了眨眼:“看你的表情,看来你也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这是在第一现场的那栋破洋房里捡到的。当时他们都没在意,只有我看见了这个手绢,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用的手绢我不会记错的。”
方仲辞眉头紧皱,没等问什么,就听见江恪继续说:“残留的DNA我悄悄验过,是方局的。但你信我,也该信他,他不可能的。”
“但,或许这件事也和他有关。七·二六案,方局升为副局长的案子。我曾经在案发现场,也见过一个,同我们在小洋楼里见到的镜室一般无二的房间。”
方仲辞的眼眶发红,眼睛开始爬布上血丝。
“会不会……”
方仲辞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江恪,也谢谢你相信他,这其中的因果,我自会想办法探明,但在这之前……”
江恪点点头:“我懂。”
这个世界上最容不下丝毫怀疑的两个职业,一个是教师,另一个就是警察。这两者都肩负着无数的期盼和信任,但这种信任也是最脆弱的。一旦发生一点裂痕,不管那是不是误解,都终将会带来难以挽救的后果。
江恪离开了,方仲辞一个人停在了原地,将包裹着手绢的证物袋捏的吱咯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