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争就没意思了。”恩萧虚弱地说,“我们啊,更像弃子。”
这夜深了,谢知行开门拿了酒精,把纱布拆开重新清洗一遍。恩萧躺着,谢知行视线往他身上凉凉一落。
“不用。”恩萧警觉说。
“好长官,别那样看我。”谢知行笑了笑,指尖冰凉地撩开恩萧的衣服,顺着脊柱摸上去,“你看,你自己又没力气,只能我来了。”
他把人翻过去,除了衣服,被子松松盖到后腰,再把那一头如绸的长发撩开,露出他光裸的脊背。那上面印着几撇红,边缘处模糊地阔开,像胭脂搽上去的。这都是在外面受的伤,为了避免发炎,还需要重新处理。
酒精倒上脊背,冰凉一刺,恩萧虽无力,却还是身子紧了紧,喉间轻哼一声。
谢知行凑过去轻轻吹着,又凉又痒,顺一整条脊柱而下,像一条小蛇爬在背上。偶尔也辣得疼,谢知行拿着棉签,在他皮肤上打转。好巧不巧伤处在尾椎,在腰侧,一触就能起小疙瘩的地方,恩萧抓着枕头,偏过头去瞪着谢知行,眼里亮亮的一点月色。
“怕痒啊?”谢知行问。
恩萧咬咬嘴唇,指尖努力抓着枕头:“不怕。”
谢知行似乎笑了一下,鼻息喷在尾椎骨处。
“干什么……”恩萧话没说完,谢知行的唇就热热地落了一下,舌尖一掠。
被子底下那圆丘忽然紧了一下。
“还说不怕呢?”谢知行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揪一下那软肉,“放松啊,擦个药而已,还没给你打针呢。”他说着把被子往下一拉,“我看看有没有伤……”
“不行!”恩萧的身子往前挪了挪,“不打针!”
“亲爱的,想什么呢?你想打,我还不会呢。”谢知行嘲他,瞟了一眼就给他盖起来,“但你要是以后想试试,我就去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其实不敢看恩萧,看多了要出事,于是往恩萧耳坠子上拧了一下,起身又给他倒水来喝:“没别的不舒服吧?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次不会太久。”恩萧被谢知行喂着喝了一杯水,又喝第二杯,“福音的惩罚狠,但是短暂,久了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短时间熬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