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你该是和我一起待久了,怎么也喜欢来野的?”
“早就关不住了。”恩萧说。
“你早该这样,我们会更合拍的。”
恩萧轻笑,他本非笼中之鸟。
“我只是担心林默。”
谢知行坐过来:“你担心他?篡位都敢,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默还是太单纯了。”恩萧抿着唇,想了想说,“他这么做,无非就两个目的,其一为他哥哥报仇,其二证明他自己不差。我更担心的,是给他这个机会的人。”
福音的影子似乎黯然闪现,恩萧哼笑:“敌暗我明啊……林默太单纯了,那人又明知道我不会动他,如此就是最佳人选,很好下手,很好控制。”
谢知行:“怕吗?”
恩萧微偏着头看谢知行,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嘴角一弯:“干就完了。”这一笑又带着他自己那副特有的讳莫如深的表情,眼神轻飘着,像装满了坏心思的蝎子,魅色是致命的毒,倒勾的尾巴粼粼发寒光,轻轻一扎便能致人死地。
“陪你啊。”谢知行指腹掠过他的脸。
恩萧捉住他的手,看了看伤口:“怎么酒精还不来?”
他要再接通一次医务室,谢知行却起身到旁边的柜子里捞来一瓶酒:“都是墙头草,林默得势,可不就怠慢你了吗?用这酒凑合吧。”
恩萧消毒都用医用酒精,从没想着直接用酒。“行吗?”
谢知行拔开盖子:“凑合。现在外面又这么乱,你等到天黑都等不来医务室吧。”
“这我父亲摆排面的,放这么多年我都忘了。”恩萧笑笑,“陈年老酒,你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