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一句回绝:“他杀了我!”
“……”
谢知行和恩萧之间最理不清的问题就在这儿,让他怎么也说不清,恩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跟着他,让他再杀我一回?”戴琳眼神锐利。
“他既然救了你,又何必再杀你?”谢知行说。
“杀过就是杀过,不论他做多少事情来挽回,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杀我的那一刻。”戴琳语气冷下来,说,“你不隔应,我隔应。”
谢知行让她那眼神扫了一遍,身上一寒。耳边的通讯仪微闪,他敏锐地捕捉到恩萧的呼吸声,深深的,有些不稳。
“我看不懂你。”戴琳半晌说。
“我也不懂。”谢知行说。
“你走开,谢知行。”戴琳说着,把帽子摘下。硕大的脑袋突然横陈在灯泡底下,她含泪喊道,“你是个大叛徒!”
“你看看这颗脑袋,我恨不得挖掉它!这都是因为谁啊?”戴琳恨道。
“不是恩萧。”谢知行蹙眉说,“不是他下令的。”
“那他默许了吗?他支持了吗?只要他开口,这些实验就能够停下!”
“没那么简单的。”
“他是最高长官啊!他什么不可以?”戴琳咬牙说,“他就是不懂而已,他就觉得我们都是试验品,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凑过去拉扯谢知行的衣领,“难道你忘了你自己身上的伤吗?你怎么能不恨了?你不记得你刚开始幻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