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点的威逼之下,研究员们这才果断地把手套一摘,摔在地上,露出各自的手来。
“怎么和审犯人似的……”
“监视我都忍了,什么时候我们实验室被这么多人围观过?”
“城防所废物,抓不到凶手,把我们围起来有什么用啊……”
这一阵抱怨声并不小,针尖一样刺着恩萧耳朵,但他不为所动。一队城防官闻令,队列整齐地上来取样搜查,冰冷的帽檐之下,全都是毫无表情的脸,上头写着“秉公办事”四个字。
研究员僵持半晌,才哼声伸出了指头:“看看,这一整天一会儿盘问,一会儿搜身,现在又要看手,真拿我们当犯人呢?”
这时候贝奇脸上也不太高兴,说:“恩萧,没人喜欢被怀疑来怀疑去,我研究所顶着威压和限制搞研究,没有更多的怨言,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大事,忍了。但罪犯都拥有人权,何况我们连嫌疑人都算不上,你们这种态度不好吧?”
“职责所在,得罪了。”恩萧淡然道。
贝奇无奈,他与恩萧相识多年,同为编号A的家族成员,职务也是同级,关系谈不上密切,却也是相互了解。
秉公执法,不留情面,最无情的人是恩萧,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贝奇觉得,也许在恩萧眼里,大家都只是一个一个编号,算不上有意识的独立个体。
恩萧负手仔细检视,突然捏起一名研究员的手,翻过来细看。
那手心有长条形的不规则痕迹,新肉长出来,在手心形成一块凸起。
研究员眉头拧起:“长官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我无差别怀疑你们每一个人。”恩萧说。
研究员哼声:“你这几岁的毛头小子未免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