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河流下是颗颗分明的石子,而浑浊不堪的水面看不到一株水草,晨阳此刻的心就像那搅混的水,前途渺茫,就连活着也是徒然。
阳台上的乌鸦,飞去又飞来,蓝封晨阳看着它,露出一个捉摸不定的笑。
傍晚时分,小辉终于接到了阿伟的电话。
“辉哥,我回来了。”
小辉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机场,飞机刚刚落地,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什么都没拿,就带了手机跟身份证。”原来阿伟趁着跟父母去医院的空挡,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提前把身份证跟手机揣着偷偷定了机票,打了个车就直奔机场,跟他妈发了条信息说回学校就把手机给关了。
回家以后他爸妈压着他又去了几个医院,得到的结论都一样,他这不是病,没法治,而是天生的,把他爸妈给气得不行,却也没招了,本来说是在家给他再好好开导开导,可是阿伟惦记着回来,索性一声不吭的跑了。
小辉接了电话立马去找阿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男朋友的消息,哪里还能坐的住,挂了电话跟晨阳说了一声,马上跑得没影,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
两个人见了面跟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似的,小辉那发达的泪腺快把阿伟给淹死。
“辉哥,想我了吗?”
“你说呢?混蛋,走了一个星期,一个电话都没有,快把我急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我就…”
“你就怎样?”阿伟饶有兴致的捏了捏小辉的脸。
小辉红着脸,摸着眼泪说:“我就上你家找你去呗,反正脸已经丢了,也不差这点儿,大不了被你爸妈赶出来。”
阿伟听着心里一股暖意窜了上来,不管不顾的捧着小辉的脸,对着那红唇一阵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