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傅洛沉默许久才开口,“我遗传她的好看。”
想了她临终前会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也想起姥爷书房里的那张她朝气蓬勃的少女模样,但傅洛无法讲出这是什么样的情绪。
“都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孟津嘬了一下傅洛的下巴,然后松开手去收拾桌子,将那些小玩意一一放回袋子,期间傅洛始终没有去碰。
孟津便提议把东西放他这里保管。转身拿进他专门放摄影器材的房间,把袋子放在一架陈列各类单反镜头的柜子里。
傅洛跟了进来,跟得很紧,几乎是孟津走一步他贴一步,目光也没有挪移,直勾勾看着孟津。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孟津调动起气氛,比划着那些镜头说,“我以前还真的把单反当老婆,我可以挨饿,它们一定要拥有最好的镜头。”
这种时候孟津嘚瑟的情绪非常高涨,拉着傅洛介绍各类镜头的型号和适用场所,讲了很多,把上个话题完全覆盖了过去。
不过傅洛只能听介绍,每次要上手拿都会被孟津挡开。孟津说:“不是怕你拿相机乱拍,我是不放心,我老婆谁都不能动的,磕着摔着会心疼死我。”
窗外落下了夜幕,刚刚讲得太起劲,没注意到屋内暗了很多,只有彩灯一闪一晃的光亮,孟津拉着傅洛的手,一边要去开灯,一边说起他和柳戴青曾经合资买镜头但因为使用时长分配不均差点决裂。
孟津是个活跃的人,话题一个跳一个,他自己讲得可高兴,开了灯又关上,说客厅的光影很有氛围,叫傅洛站那儿摆拍一张照片。
说着就要去拿相机,但傅洛没放开手。
傅洛是个情绪起伏很低的人,而且没那么容易能跟上孟津换话题的速度,他甚至还停留在刚出电梯看到周围全是鲜花时的触动,以及看到那张照片时的伤神也没有缓过去,理不清的情绪到现在已经叠加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