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杰克森上校,他说,法国检察官不打算撤销告诉,」托比说:「听说,他们有新的证人。」
汉斯和布兰特瞪大眼,面面相觑,像是两尊石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好一阵子,布兰特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新的证人,可是、可是……」像是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布兰特重复了好几次「可是」,「可是上次开庭的时候……」
「不是那个,是另一个人。还有一个证人。」托比的肩膀软垂着,声调有气无力,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的肢体语言说明了一切。
「杰克森上校和里希特律师打算和他谈谈。这两天我们试着连络他,但是联络不上。我们不确定……」
「他是什么人?」汉斯的双手紧紧交握。
「是生还者吗?」布兰特说:「或者士兵,还是其他战友,如果是其他战友,或许我可以──」
托比摇头:「我们不知道他是谁,连他是不是法国人都不确定,可能是生还者,可能是某个士兵,可能是──」
托比突然间停顿,神情空白。
那样的停顿持续了几秒。突然间,他说:「我可能知道他是谁。」
「──我必须告辞了。」雅可布说。
其他人纷纷站起,托比歉然道:「十分抱歉,今天我没能准时赴约,回来得又太迟。」
「不要紧,」雅可布说:「我们谈了许多。」他看向汉斯、克劳斯和布兰特,没说他们谈了什么,也不提自己的看法,他离开之后托比肯定会询问其余的人。
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天色将暗,夜晚的纽伦堡不若白天安全,尤其是对于外国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