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某个俄国城市。大德意志师在顿河前线作战,我可能会加入他们,」弗朗克的语气同样轻松,彷佛他要去的地方与前线无关,「也许向东,到斯大林格勒,听说那里打得火热。」
「斯大林格勒,嗯,斯大林格勒,」彷佛咀嚼似的,埃尔温喃喃地重复:「等你到了那里,就要冬天了,过冬的准备够吗?」
「还说不定呢,说不定不用等到冬天,」弗朗克咧嘴笑,「也许我到了那里,战争就结束了。」
「说不定就是这样。」埃尔温勾起嘴角。
「肯定就是这样。」弗朗克点点头。
他们又安静了一会儿,四目相望,默默无语。直到弗朗克打破沉默。
「你知道吗?前天,我见到了一个人,你绝对猜不到──布兰特.曼,你记得吗?他从前也在NAPOLA读书──你肯定记得。听说他离开学校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加入了空军,上个月已经通过训练,成了飞行员……你想起来了吗,对,那个布兰特──哈,」弗朗克笑了出来,「托比告诉我他从前连上铺都不敢睡,现在却要飞上天了。真叫人不敢相信,不是吗?」
「是的,的确叫人难以相信。」埃尔温顿了顿。「只不过,他依旧不敢睡上铺。」
弗朗克愣了愣。
「他昨天报到。」埃尔温说。
「布兰特,阿,难道,他去了你──」
喀──
他们同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