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见状想要拦住他,雅可布明确示意无妨。
「或许该让他休息一会儿。」雅可布说,「似乎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很抱歉。」汉斯说。
「杜宏先生,请坐。」布兰特让雅可布坐在沙发上,自己从壁炉旁拉过两张椅子,和汉斯一起坐下。布兰特坐得直挺挺的,眼神肃穆,他的皮肤黝黑粗糙,像个终日劳动的工人,汉斯双手交握,掌心翻来覆去,神色要憔悴许多;他们最多只有二十岁,面孔都饱经风霜。克劳斯离去的方向,隔着一道墙,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杜宏先生,」汉斯的双手紧紧交握,开口道:「中尉……阿德勒少校会被绞死吗?」
雅可布顿了顿,转头看着他,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布兰特立即道:「你在说什么呢?汉斯,审判的情况很有利。」
「可是……我看了报纸,上面写着……」汉斯结结巴巴的,「他们有证人。」
「那些都是旧闻了。今天证人出庭了,结果所谓的『证人』不能证明什么,」布兰特显然和雅可布出席了同一场审判,他的信心和那些律师一样膨胀得像颗气球,「那些指控的罪行显然无法成立,检察官最终会撤销告诉。」
「是这样吗?」汉斯仍旧紧张,扭着自己的手指「杜宏先生,是这样吗?阿德勒少校不会被定罪?」
「今日阿德勒少校的律师团打了漂亮的一仗……是的,情况是有利的,然而,审判尚未定案,」雅可布保守地说,「仍旧有一些事实必须求证。」布兰特和汉斯都看着他。
布兰特说:「阿德勒少校没有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