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一扭头就看见镜子里扁着嘴巴,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自己。
“呜呜呜呜呜呜呜俺莫哭……”来福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搞得我像是在欺负你。”
“呜呜呜,恁欺负俺,就是恁欺负俺。”
“我哪里欺负你了,我就是逗你玩。那鱼打激素了,我不让你吃,是怕你吃坏了;电影就是那么拍的,就是没有答案,你说什么都行;是你说你叫‘猪猪’的,我现在说你一句‘猪’,还说不得了?”
“呜呜,真的吗?那恁……有没有……”
“直接点。”
“膈应俺?”
钟有礼哂笑一声:“你是说讨厌?我讨厌你那还只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给你报班上课,给你剪头买衣服?”
“那恁……那恁是稀罕俺?”
“……把裤子穿上再和我说话。”
钟有礼丢下这句就要走,来福却脚快地挡在门口:“猪猪笨笨,恁说了俺才晓得。”
来福在工地这么多年的苦工不是白干的,那么多饭也不是白吃的,一个大高个往门口一杵,逼仄的空间一下变得极有压迫感。
钟有礼咬着后槽牙说:“喜欢,行了——唔——”
来福一下抱住了钟有礼,钟有礼的脚尖都离了地:“嗷嗷嗷俺就晓得恁稀罕俺!俺也稀罕恁。”
来福高兴后知后觉,而钟有礼在第一时间就感觉了来福正顶着他。
来福:“……咋子办,俺好像有点想……想亲恁……”
21.
钟有礼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来福一边哭一边弄他:“呜呜呜呜怎么办?恁好紧,夹得俺好疼,要断掉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