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讲。”
“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伯努瓦问。
尼贝尔愣了下:“哪儿凶了?”
伯努瓦低头看着碟子:“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听完这话,尼贝尔眯着眼仔细端详着伯努瓦,半晌没说话。他看着伯努瓦低头磨磨唧唧地咀嚼,站了起来:“咱们直接去医院吧。”
“干什么?”伯努瓦抬头,眼神有点仓皇失措。
“你肯定是偷偷去过医院了。这几天你一直有点郁郁寡欢,我以为是我忙着官司的事儿冷落你了,现在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我相信你和我都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现在发现了及时治疗也是好的。走吧。”
伯努瓦靠在椅背上,抿着唇一动不动,尼贝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结了账直接走了。
“点了那么多还只上了前菜呢!”伯努瓦回过头去看服务员。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没什么心情吃?”尼贝尔感受着手里伯努瓦细瘦的手腕,好像握住了一根有点儿凉的竹子。
他随手在广场拦了个马车就直奔医院,一路上伯努瓦抠着手指,视线飘忽不定。尼贝尔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到了,老爷。”马夫说。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石炭酸和氯水的味道,不算浓烈,浅淡地纠缠着人们的鼻子。此时大厅里没什么人,尼贝尔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领报告单的地方。
伯努瓦见到那个医生,往尼贝尔身后站了站,低着头,露着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