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小玲则说她去听了昨天举行的器乐大赛决赛,据说十一班有个好看的男生穿着西装弹了首钢琴曲,下台就立马被冠以“钢琴王子”的美称;而另外一个穿着深红色晚礼服上台拉大提琴的高二女生,转眼就被称呼为“大提琴公主”;后来又上来一个身披银白色长裙的女生吹长笛,被冠予“长笛精灵”的美誉……一个个听众几乎不像是来欣赏音乐,而是像国王一样过来颁发贵族头衔似的。
说完两人一致得出结论,学习乐器果然是成为贵族的最快通道。随后话题又变成为什么对方都没有报名表演,只是在台下当观众而已。
“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画画,问题是总不能现场表演画画吧?不过我本来就挺害怕上台的。”乔小玲指指前方,示意赵诗华可以往前移一个身位,“诗华你呢?你是会武术的吧,不喜欢表演吗?”
“一点都不喜欢!”赵诗华斩钉截铁地答道。她宁可自己记性差一点,也不愿再回想把鞋子甩出去的那个画面。
“你也是吗?”乔小玲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小时候很怕生人,过年的时候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也差不多。”赵诗华习惯性地点头附和说,但她其实小时候是个人来疯,过年时当着一众亲戚的面,在逼仄的客厅里耍花枪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只是长大后才有所改变,“我最怕表演了。”
结果却怕什么来什么。在车水马龙的喧闹声中,她依稀辨认出背后传来“赵大侠”三个字的呼唤。
回过头发现十来米开外,邵一夫背着吉他一颠一颠地快步走过来,如同上天派过来要戳穿她谎言的使者一样,提醒她过去不可泯灭的存在,想躲起来也为时已晚。
“你们在排什么队?”邵一夫往前望了望,却似乎看不到头。
“台湾的小吃。”赵诗华本来想说的是“你不会自己看吗?”,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乔小玲在场,不适合当面斗嘴。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