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病治不好,可能一辈子都要吃药,都要有人在旁边照料。”
张叔语气微微发颤但很坚定,“我会守着她的,怀文你放心。”
宋怀文瞳孔颜色有些淡泛着灰,他说道,“瑶光,怀武,我,都是和她非亲非故的弃婴。她一直没嫁,一方面是因为有我三个拖油瓶,另一方面她在等你。”
“叔,人不是靠守着就能高兴的,你得让我妈更高兴。”
张叔老泪纵横,他喃喃自语着,“我知道……我都知道……”
言尽于此,不必再说了。
宋怀文是不愿啰嗦的那类人,他嗅见风里消毒水的气息,冷冽间又有些刺鼻。
他闲来无事点开微信,好友只有二十多个,聊天列表更是少得可怜。
尧驯两个字格外醒目。
难得,今天一条信息都没有,生气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宋怀文看了两眼鬼使神差点开……手一抖,不大受控制,点到一个句号发送过去。
想撤回又觉得没有必要。
宋怀文眼神晦暗,最终发了晚安两个字过去。
89
凌晨四点,尧驯把被子瞪开,他烦躁的坐起身边叹气边点起香烟,然而于事无补,根本就缓解不了糟糕的心情。
十几岁的时候帮人修车,被个喝醉酒的老板指着鼻子骂,说一辈子没出息,就是穷鬼病。
那时候尧驯都能在心底翻白眼,骂骂咧咧一句,走着瞧, 老子迟早牛逼给你们看看。
现在年纪大了怎么还要起脸了?
居然因为一张名片沮丧,真不像他尧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