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侄儿这样烧下去,将来人醒了,与废了也没什么区别。
且文昭帝如今的太上皇也尚在病中,朝中情势混乱,他们割地换新君安康,是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绝非是在此耽误时间。
杜烨然沉着脸问那几个军医,“陛下究竟为何高热不退!”
几个军医吓得直打哆嗦,颤颤巍巍道,“将军息怒!陛下这病并不棘手,只陛下自己仿若没有求生之志,这才高烧不退。”
没有求生之志?
杜烨然闻此言大惊,看向躺在床上的秦顾,莫非是因沈家小子的缘故?
杜烨然心思飞快,在秦顾床前来回踱步,“朝中如今混乱一片,你在此时消沉,千明皇室怕是易主!且文昭太上皇如今还在病中,盼着你归京。故人虽逝去,你不想着为其报仇,却只沉浸在痛苦之中?你小子如今做了新君,本事了,就把我这个舅舅的话当耳旁风是也不是?!”
杜烨然心中又是忧又是气,在听闻军医说他没有求生之志后,当真是恨不得将他打醒。
“你想报仇舅舅他日便陪你来报仇,但如今,你需得给我起来,给我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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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烨然的军营驻扎地离边疆不算远,秦顾病重一事自然也被探子报去了阿吉哈木跟前。
阿吉哈木正在准备新帝登基的衮服,听此之后,有些惊奇。
“新君病重?”他出声问道,手里摸着红色金绣的衮服,颇为满意。
“正是,病了好些天,一直不见好。”
阿吉哈木笑了笑,想起新帝不愿出面登基一事,心中有了盘算。
“把这衮服带上,随我去面见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