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哭丧着脸问,“你这玲,兄弟情余吗?”
小贩,“?”
她想起刚才祁渊看她时古怪的神情,恨不得拿这条腕玲上吊。
沈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这不能怪她啊。
她怎么知道这灯会上卖的这玩意儿还有这意思?想来祁兄苏兄会取笑她一番,太子那儿估计还不知道要怎么笑呢。
等她回时,祁渊苏浙早就不知踪影了,只剩下坐在茶摊上独自饮茶的太子殿下。
那人束着玉冠,于京都大街临街而坐。走马观花,人潮涌动,他独独穿着红黑色描金的玄色衣袍,一眼瞧出贵气。
身姿挺拔,面容清隽,抬起执杯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系着红色腕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声脆响。
沈容盯着秦顾喝茶的背影,下意识的抚了扶自己手上的腕玲。
“叮铃铃——”
秦顾耳朵微微一动,随即回头看向沈容站着的地方。
京都花伞万千,人影叠叠,灯火繁星。
太子殿下于穿梭不止的人群之中一眼看到沈容,眼角眉梢都染上笑。
他轻声唤道,“明德,到我这儿来。”
柄柄花伞,盏盏花灯,人潮不息,腕玲声声搭建起来的繁盛灯会外,却有着寂静且漆黑不见底的巷子。
不透光亮的巷子里传来一阵腕玲纠缠的声音,清脆的铃铛声中还夹杂着几丝水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