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将手里鱼食仍在桌子上,细想了下,开口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原本我以为只单单大理寺卿主审,随意编个理由就可。但现在想拉另一人下水就更加简单了,只需那折子真在那人手里丢了便好。”
沈容想了想,大理寺卿自己审问,随意说折子不小心丢了,请请罪私底下求御史再写一份就好。
但吏部尚书监审?
那就把自己摘干净,让吏部尚书丢了折子。
他为了不耽误查案,自然会配合大理寺卿叫御史再写一份。
只是,折子如何在尚书手里丢、怎么丢,这就要看祁苏二人的谋划了。
祁渊眼前一亮,朝沈容笑了笑,“是我们想岔了,此法甚好。长青在此多谢世子。”
送走了祁渊,沈容也没了心思喂鱼。
她想起罪魁祸首,心思转了转,叫人备了马车去太子府。
下人通报齐国候世子来了的时候,太子似乎刚刚沐浴过。他随意取了件袍子披在外头,头发尚在滴水,眼尾还有些红。
沈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太子披着衣服半敞半系的靠在榻上,眼角微微有些红,周身慵懒。
“怎么这时候来了?”
事实上太子知道沈容今天可能会来,祁渊那边也来汇报过。
沈容不吭声,自顾自的给自己寻了个位子。她做的看似坦荡,但实际心里有些打鼓。
待她好好坐下也没听太子呵他不知礼后,放下了心。
太子果然和沈容关系不一般,这样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