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后,这只大狗显得失魂落魄的,总是贴在我的脚边转来转去,我低头看它的时候,它打了个喷嚏,可怜的东西。唉,好吧。
小羊很不礼貌,它把牛奶喝得到处都是,跟小孩子一样。我不得不洗了抹布来擦地板,越想越觉得这整件事都很荒唐。
在小镇里,每一阵风都带着秘密,比如哪个被篮球砸破脑袋的孩子提前回家,看到自己的妈妈躺在地板上,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然后小蠢货尖叫起来,所有人就都听见了他妈妈的事。
我怎么知道今天布彻尔不会突然回来呢?
想到这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也许他会连我也杀了的。
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我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急急忙忙从地上捞起亨特留下的夹克,搂在怀里,一下子不知道藏在哪里好;小羊也听见了动静,抬起头四处闻闻,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奔去,很快又摇着尾巴迎了个人进来。
“你这是干嘛呢?”
亨特提着一只灰扑扑的工具箱走进来,疑惑地指了指我抱着的衣服。看见是他,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如果他不来的话我根本没必要担惊受怕。
我从他手里接过工具箱,把他的外套塞进他怀里:“谢谢,你走吧。”
他皱着眉,低头瞅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说真的,我恨他看人的方式。我不知道亨特有多高,但是我也有五尺八,至少不算个矮子,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居高临下地看我。
“唉,好啦,”他说,把衣服丢在沙发上,从我手里重新接过了工具箱,顺带拍了拍我的屁股,“你还能爬得上椅子吗,赛德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