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简直像个老头子。”
我和布彻尔打趣说,而他仍然不置可否。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我开始有点生气了,但因为佩特拉的事,不敢真的发作。后来我回忆起这天,似乎也没有一个特别的契机,我们就开始打冷战。很遗憾我失去了我的儿子,虽然他就家里,哪里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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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前一天,布彻尔突然推开我的房门,他说:“明天是独立日,爸爸。”
“嗯哼?”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世博会,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是吗?哦,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我曾经允诺过要带他去看世博会,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这么久。也许这是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好啊,”我说,“带上你女朋友一起吧。”
我承认说这话的时候有一定的私心在,但是布彻尔不愉快的程度远超过我的想象,好像佩特拉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仇人似的。
“莫非你们分手了?”我问,“哦,怪不得她好久没来。”
布彻尔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会叫她的。”
第二天,布彻尔、佩特拉和我一起驾车去了白城,世博会的场地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而宏伟,我们的车停在一堆马车旁边,引起人们的侧目,佩特拉显然对此很受用,笑眯眯地凑上来,看动作想要挽着我的手,可能突然想起布彻尔就在旁边,于是做了个鬼脸,转而去牵他的手。我注意到布彻尔下意识躲了一下,佩特拉瞥他一眼,面色微妙地起了一圈涟漪,不过,这种无默契的互动仅仅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世博会碰上独立日,人流量又多了起来,有一些快乐的南方佬对国庆的热爱真是令我感到吃惊。我们三个只来得及跑了两个馆,除此之外还看了水牛比尔的演出,吃了最新型的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