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滋不假思索地回答,一时沉默,他反应了过来,又心虚地问:“嗯…男朋友算家属吗?”
护士看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点惊讶,淡定地问了问题,一下命中了陈滋的痛点:“你们结婚了吗?嗯…或者说有无夫妻间的法律效益?”
“没、没有。”陈滋罕见的结巴了。
“那不行,腹腔镜是全麻,手术过程中患者没有意识,虽是小手术也不能排除风险,出现任何情况总不能把他叫醒吧,需要一个亲属来做决定。”护士顿了一下,看了陈滋一眼,音量放小:“男朋友法律上没有意义,患者没有其他家属吗?”
“他的家属不在这边。”陈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可以签个授权委托书是吗?”
“对,签个委托书吧,到时候也不耽搁事。”
陈滋很快就把委托书的事情弄好了,同意书一签字,手续也算是办好了,只需要等待明天的手术。
他一回到病房又开始瞎收拾,东转西转,洗洗这,唰唰那,不再絮絮叨叨地叮嘱,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灿烂了。
吴越玩着手机,抬头看了陈滋好几眼,总觉得他情绪不对劲,便叫了他一声。
像没听见似的,陈滋没有回应,还在整理衣柜里已经叠了好几遍的衣服,吴越看他手忙脚乱,心里肯定装着事,又叫了他好几声。
“啊?怎么了?”陈滋终于在吴越的大嗓门下回头了,吴越勾勾手,招呼他过来,“你来。”